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鸣潮人物志尤诺:FLY

作者:admin 更新时间:2025-09-19
摘要:鸣潮人物志尤诺:FLY ME TO THE MOON,鸣潮人物志尤诺:FLY

 

“尤诺,听说中诞生于月食之时的天才,能预见正确未来的谕女。好奇的话,就来我身边吧…… 不过,我可不保证能给你想要的完满哦。”

一 和月共鸣

尤诺诞生于月食之时,命运赋予她非凡天赋,使她无需借助烛台,仅凭双眼便能洞悉未来的流给。除了这傲人的天赋,尤诺的家境在七丘也极为优渥。她的母亲西比尔,曾是率领角斗士作战的竞技冠军;父亲则是七丘有名的锻造师。如此尊贵的出身,似乎注定她和那满是蜡烛、石头、卷轴的四方殿毫无关联,和循规蹈矩的谕女形象大相径庭。

起初,尤诺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。她热衷于各种比赛,以天才自诩,性格张扬,箭术超群。那时的她,未来似乎满是荣耀,和四方殿的距离遥不可及,她觉得自己无需遵循既定的预言。

七丘人热衷于在各类关乎输赢的较量中寻求趣味,大到角斗,小到日常游戏。尤诺亦是如此,不过相较于那些平淡无奇、一眼能看到头的常规方法,她更钟情于突如其来的意外和惊喜。于是,投掷十二面骰成了她最爱的消遣方法。在十二面骰的基础上,她不断随机添加各种限制和增益条件,逐渐衍生出越来越多奇异的骰子,以及和之对应的特殊小游戏。由于骰子单面占比不同、符号出现次数各异,其指给的概率并不均等。但好在同一套制度、同一枚骰子,对于参和博弈的双方而言,变数是相同的,因而博弈的公正性得以保证。说到底,这不过是漫长较量中增添的额外趣味,她以悬念、以那些难以预见的概率,对抗着某种既定的确定性。

然而,天赋在某些时候也会成为沉重的负担。小时候的尤诺,最常做的事便是四处游走。她踩着砖石、湿苔,走过铺满花瓣的道路,甚至淌过流淌的清泉,没有特定目的,也无需赋予行动啥子深刻意义。她本就生性好动,对没去过的地方、没做过的事务,都充满好奇,渴望尝试。而西比尔,堪称全天下最懂得怎样教养孩子的母亲,她从不以贵族的体面和规矩束缚尤诺,任由女儿肆意寻觅,去尝试全部她想做的事。世间道路千万条,无论尤诺走给何方,母亲总会在路的尽头静静等候。

那一天,起初和往常并无不同。尤诺像往常一样,雀跃地跑过石阶,满心欢喜地奔给尽头处等待自己的母亲。可当她再次投入母亲怀抱时,却惊恐地看见,母亲的瞳孔中倒映出的自己,竟如同被拉扯散的碎块和线条,血肉如融化般脱落,被黑色一点点啃噬。流淌出来的并非鲜血,而是浓稠如墨的黑色液体。那黑色在咫尺之间翻滚,仿佛下一秒就要钻进尤诺的双眼。尤诺小小的身子剧烈颤抖着,紧紧抓住母亲的衣袖,鼓起勇壮再次睁开眼睛,却发现一切如常。命运的潮汐毫无征兆地汹涌袭来,又瞬间退去,仅仅打湿了她,便再无踪迹。尤诺明白这意味着啥子,她满心期望命运能再次给予她看清的机会,好让她拯救母亲,避免既定悲剧的发生。可命运从不回头,唯有脚下的石阶,如同一块块冷却的骨骼,将从另一端缓缓靠近的身影,层层叠叠地拉长。

此刻,命运的恩赐仿佛变成了最恶毒的诅咒。尤诺只能作为旁观者,眼睁睁看着人来人往,而后又如黄沙般消散。她如同饥渴的旅人,好不要易捧起甘甜的泉水,却只能看着它从指缝间悄然滑落,无力扼住命运的丝线。

母亲离世后,尤诺陷入了长久的消沉。但她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,促使她做出了加入四方殿的决定。她沉默寡言的父亲尊重女儿的选择,在分别之际,用月石金枝为这位谕女打造了一张看似无用的弓。带着这张弓,尤诺走进了矗立在桑古伊斯狩原的四方殿,成为了第 127 位谕女。

二 从 “命运的观众席” 走给 “现实的角斗场”

在加入四方殿之前,尤诺曾亲眼目睹一位谕女的死亡。大众传言,谕女临终前能洞悉一切的终极奥秘,能从最深沉的荒诞和绝望中寻得完满。但对尤诺而言,这个传言大概一半是谎言,另一半则是自欺欺人。

那位老谕女的死亡,源于对命运的过度窥探。她迫切渴望看到更清晰的未来,以至于过度运用共鸣力,最终导致超频。面对尤诺这个超凡之人,她癫狂地请求尤诺为她解读自己未能触及的未知。

“你,你一定比我更聪慧、更强大,你告知我…… 我做对了吗?直视太阳,用灼烧的痛苦换取壹个答案…… 你,快告知我,是我疯了吗?疯的…… 是我吗?”

尤诺无法给出肯定的答复。在未来、命运和不可知面前,谕女们并不比其他人强大几许。她们同样渴望答案,甚至连自己的死亡都未必能预见。预言既是束缚的锁链,也是开始未知的钥匙。尤诺想将钥匙握在自己手中,更想斩断那束缚的锁链。因此,她决定成为谕女,但绝不打算屈服于他人的期待和想象。

这一点,从她的穿着便能初见端倪。她并未身着谕女们一贯的礼袍,而是依旧穿着旧时的服饰,以纱缎和黄金装点自己,以和命运对视者的姿态,走到众人面前,捧起自己的烛台。她目光坚决地直视着那些窃窃私语的大众,以及不满议论的元老院,郑重地作出自己的宣言。

“看得见的人,不必非得跪着去看。”

带着这样的信仰,她开始为他人送上预言。然而,她很快便觉悟到,预言并非可以随意给予的赠品,而是需要等价交换的代价。每一次窥见未来,她的身体便会轻盈一分,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,她会完全消逝。尤诺并不担忧自己的身体,但仅仅小编认为是一个旁观者,对她而言才是最难以忍受的煎熬。

过往无数次的预言,都验证了她的无力回天。有人坦然接受当下,有人妄图改变既定大结局,有人自我安慰,可最终都无法阻止既定大结局的到来。她无法对这一切视而不见,于是,她拿起弓箭,跟随一支预言中必将全军覆没的角斗士军团,奔赴战场。她用手中的弓箭开辟道路,一次次尝试,甚至拼尽全力挣扎,只为博得一丝改变的也许。奇迹终于降临,角斗士哈维尔成为了这场悲剧中唯一的幸存者。借由这次故事,尤诺确信,改变未来的契机就在自己身上。此后,她始终坚持亲赴桑古伊斯狩原,和七丘的角斗士们一同奋战在一线。她终于不再是看台上的观众,而是成为了拨动命运之丝的演员。

三 愿逐月华流照君

“对峙命运?不,说到底,我只是出于自己的愿望,选择想要的自在而已。命运不肯给人想要的结局,人就自己去争取。只是我偏偏既贪婪又嚣张,不仅要争取,还要争取得肆意、正当、漂漂亮亮…… 至于代价,这世间又有啥子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呢?”

在涨潮期真正爆发之前,尤诺提前预见了那无比惨痛的未来。然而,看见并不意味着能够改变,即便拼尽全力,也也许只是徒劳无功。

黑潮依旧在狩原汹涌翻涌,角斗士们一次次义无反顾地奔赴最前沿,却收效甚微。越来越多的人涌入四方殿,期待她和其他谕女能给出更多、更有用的启示。他们试图由果推因,再以因制果,期望用这种方法接近更完满的大结局。但尤诺却觉得自己啥子都说不出来,她能看见那团黑潮中,埋藏着母亲消失前的影子,也能看见未来倒塌的建筑、溃散的人群,以及自己一次次射出的箭矢,怎样被黑色的浪潮无情打翻、吞噬。

其实一切从未改变,她能看见,可命运只允许她看见,却不允许她改变。

她本可以选择接受这一切,在命运的尽头,或许只剩她孤独地存活。又壹个夜晚,尤诺再次坐在占卜台前。水波荡漾,仿佛是对这位天才的无情嘲弄。每当她试图接近命运,留给她的只有如白雾般的虚无。

“既然看见无法改变,那就让我把它扎碎吧。”

说着,她毅然举起手,斩断全部汇聚起来、只为她所用的力量,狠狠扎了下去。那一刻,她脸上绽放出肆意、张扬、不再顾忌一切的笑容。

舍弃了对未来的预言能力,她获取了锁定黑潮的能力。凭借这股力量,奥古斯塔得以制定新的战略,七丘的未来也随着空白之人的到来,迎来了转机。

尤诺射出的箭矢成功破开了黑潮,伪作的神王在英雄们的刀剑下走给覆灭,一切看似都无比最佳。只是在无人在意的时刻,少女却静静地躺在选定的终点,迎来自己注定的大结局。

她坐在湖边,指尖轻轻拨弄着水面,泛起一圈圈细碎的涟漪。她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,轮廓清晰,却又仿佛隔着一层薄雾,模糊不清。她把指尖伸进水里,指腹刚触碰到倒影,那倒影便抖动了一下,像是受惊的活物,想要逃离。

“别跑啊,” 尤诺对着水面轻声笑道,“连你都认不出我了吗?”

水面轻轻晃动,恍惚间,倒影里的自己仿佛开口问道:“想被记下吗?”

尤诺没有说话,只是伸手再次拨了拨水,像是想要把那张脸看得更清楚一些。可偏偏指腹划过,水面碎成一片,影子也随之破碎。

“…… 不重要啊。”

沉默许久,她低声嘟囔着,抬头瞪了一眼高悬头顶的月亮。那月亮宛如一块被啃去一角的银币,并不圆满。尤诺朝它笑了笑,如同给某个纠缠已久的宿敌致以敬意。

“…… 就算只剩你认得我,也够了。”

尤诺陷入了混沌之中,全部人都忘记了她的存在,就连她自己都未曾料到,空白之人竟成了唯一的变数。他依旧记得那个张扬的少女,没有心安理得地接受她无言牺牲后的褒奖。

尤诺在混沌中不断沉沦,在无数轮转的碎片中切换着身份,浑浑噩噩。直到她朝那个人伸出手,指尖传来的温热一点点传遍全身 —— 空白之人,这是这片混沌中,除她和她的映射之外,第一次出现的存在。

他看见了她,找到了在黑潮和月光之间苦苦挣扎的自己。

“…… 尤诺。”

在他叫出自己名字的瞬间,一切都发生了改变。

还记得自己的例外,让本该被忘却的自己,也成了例外。

混沌,竟因此有了尽头。

“现在,大家要去何处?” 空白之人跟在她身旁,声音轻得如同一颗石子落入水面。

尤诺低声笑了:“…… 去结束一件事,或者,从头开始。”

他们分开前行,又从头汇聚在那片作为一切开端的战场之上。

在那里,横亘着一朵裂开的月亮,那是她献祭自己时留下的印痕,是过往无法被吞噬殆尽的证据,也是冥冥之中因果为她留下的一道缝隙。当她从那片充满无限也许性的空白中走出,重回庆典之时,象征着荣耀的花雨正纷纷扬扬地倾洒而下。

灯火阑珊处,举着酒杯的人看见她,眨了眨眼,忽然脱口而出:“你…… 真奇怪,我应该从没见过你,但…… 大家认识吗?”

尤诺挑了挑眉,和之前无数次一样,没有说话,只是抬手将自己的杯子和那人轻轻碰了碰。

那晚之后,大众依旧没有想起那个将命运当作靶子射穿的名字。

但属于尤诺的月相,从此不再是单调的盈亏,而是一轮又一轮的回环,在循环中不断更迭,她已有了属于自己的特殊注释。

在她的身后,被砍伐用以制作弓的月石金枝,正从旧处长出新的部分。或许,在被命运尽情挫败、磨砺,却仍无法被催折之后,它终于不必再被当作牺牲的代价,而是回归到一截树枝的本来模样 —— 肆意地、自在地、不被定义地生长。

和之相应的是,这一次,你和尤诺可以用更符合世间常态的方法,见证它的成长。在已经越过终局的空白未来之中,再生的新枝,本就很适合作为期待的开始。

如今摆脱了所谓的天赋,她成为了开始那个脚步永不停息的尤诺。命运的反复和戏剧令人感慨万千,可在此之外,她的人生也不再拘泥于一方圣殿,而是回到了起点。这一次,她可以肆意伸手去摘取成熟的橄榄,无需过多料理,最原初的天然本味,只需在蜜酿里轻轻滚上一滚,便能满足她挑剔的味蕾。当然,她也不介意将这份青涩的气息、清新的甘甜,同享给另壹个人。

“成熟的、饱满的、长得恰到好处的新鲜果实。都用不着去摘,你站在树下,它们就会自己落到你怀里。一口咬下去,甘甜的汁水顺着微凉的果肉蔓延开来…… 都说到这份上了,不和我一起尝尝吗?”